陈怡榕哭得撕心裂肺,直指着那兔子消失的地方:“兔子,我的兔子。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
陈宴已经走远,却是闻着声音,转而问道:“怎么了?”
“小姐的婢女伤了兔子,叫它跑了,小姐伤心。”
沉默良久,轮椅上的人便进了院子,只落了一句:“再送一只去。”
“是。”
下一刻陈学勤开了门:“怎么这般迟?”
“书院里耽搁了。”
“我听王管事说你今日去医室拿药,怎么样了?”陈学勤低头要伸手过来,被陈宴挡了,只嘴上道,“往后若无必要,还是命影卫去便是。”
“我去,自有道理。”陈宴复问道,“陈友说父亲等我,所为何事?”
“没什么,本来也就是想问问你的腿。”陈学勤背了手过来,“不过,也确实想问问你,那晋西王你打算如何办?”
“这颗棋子自然是不能放手,”陈宴抬眼,“父亲也当明白,若是没有他,我们只能是以卵击石,纵然赢了,也不可服众。”
“前时我们是想要先除晋西王,再对抗太子,如今看来——”陈宴摇头,“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东宫分明就没有病,若是如此,恐怕是必须继续用晋西王了。”
陈学勤点头:“你此前去秦家,有发现东宫的人?”
“是个孩子,影卫瞧过,会武功。”
“那定是无错了,呵,可以啊,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真是不简单。”
“父亲大人难道以为,一个病怏怏的太子当真能安稳这些年么?”陈宴平了平自己膝上衣衫,“怕是他背后,还有的是势力。”
陈学勤深以为然:“你好生准备擢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