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岑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呀, 我真的要去提亲了。昨日我瞧着那租赁契约上咱俩的指印就在想,这亲亲热热的样子,真好, 跟婚书似的。”
秦青的手便就跟着一顿,实在是没想到这二者也能想到一起去,怕是着了他的道, 竟是跟着笑了一声。
“你笑了?那就是答应了?”
“我答应有何用?”秦青看他,“我此番还未及笄,你待要如何提亲?”
一句话问得蒋岑哑了声,半晌突然憋了一句:“我突然羡慕仰桓了。”
这话不明不白的,秦青没听懂,只听蒋岑叹了口气:“这皇家选妃,怎么能从十三岁起呢?多等两年不行吗?!都是男人,公平吗?”
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秦青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大对劲,险些要把手里的册子砸过去。
“陈公子这是怎么了?”外头管事的声音传来,并着吱悠声,二人便就同时闭了口。
“腿疼,来请大夫开些药。”
“好好好,我去请周大夫。”
陈宴被小厮推进来的时候,只瞧见蒋岑一人翘着腿歪在椅子上,那手不知道怎么伤的,裹得夸张。
王管事也是有些惊愕,之前没好生瞧,竟是不晓得伤得这般重,不觉又多问了一句:“蒋公子这手……”
“不打紧,爷不是怕疼的人。”蒋岑晃了晃腿,“就是我看着血,晕得很,我休息一下。”
陈宴端直坐着,没有瞧他:“王管事,我这是陈年旧疴,倒不必周大夫特意过来,方见得那边周大夫与秦小姐的丫头说话,应是忙着,想来秦小姐也在,一样的。”
“哦,在的在的,”王管事往里头瞧了一眼,“许是在整理东西。”
秦青在里边听了,也不好不出来,便就捧着书册打了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