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 秦青心知捂也是捂不住的,这才递将过去,虽是没有瞧过, 却也猜到是个没眼看的, 便就矮身告退。
陈怡榕是被王婶娘领进来的,好些日子未见,待那粉衫近前, 秦青便就脱口问道:“怎么瘦了这许多?”
“瘦了吗?”陈怡榕转了一圈,“瘦了多好,你看我这腰身, 下回我应是也能跳胡旋舞了。”
秦青歪头又瞧了她半刻, 转而与芦苇道:“去把厨房里的五珍甜羹给陈小姐端来。”
“是!”
陈怡榕眼睛就跟着亮起来:“还是姐姐懂我!”
“你喜欢,倒是可以常常来我这儿吃, 王婶娘做汤品的手艺向来好。”秦青说着领了她坐下, 又补了一句, “不过, 你一人过来即可。”
陈怡榕撑眼瞧着芦苇过来摆了甜羹, 抓了勺子就挖了一口, 开心得很,口里应了, 也不晓得听明白没有。
秦青便就叫芦苇下去, 自己去案上寻了几本书来:“你现下不去书院了,我这有些笔记,你可以拿回去瞧瞧。”
闻言陈怡榕人都傻了:“姐姐!这个可真的不需要了。”
“也是, ”秦青想起来,“你二哥应是就可以给你了。”
“快别说了,我这日日在府里头, 可是折磨。”陈怡榕舀着甜羹,说起这个反是吃不下了,光是觉得委屈,忽然仰起头来,“秦姐姐,我爹爹是太子太师,我大哥不及弱冠就已经进了司户监,二哥更是年年学考的甲等,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说,为何我就这么笨呢?”
“谁说你笨了?”秦青笑了笑,“笨的话,才不会晓得来我这里讨吃的。”
陈怡榕愣了一下,而后嘿嘿笑起来。
秦青无奈,只问她甜羹还够不够吃,后者点了头又摇了头,芦苇便就匆匆又去端了一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光是来这里吃甜羹的。只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秦青便就自嘲一声,也是,她本身过来也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