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故特意来点醒微臣?”
仰桓笑了笑:“因为有人告诉过本宫,但凡有至亲至爱,便有软肋。司监不必谢本宫,本宫也是私心,担心若往后他人以你亲女为劝,你我到底生分。”
话虽是直白,秦知章却知他存了善意。
当下又瞧见秦青跪在面前,终是叹息一声:“起来吧。”
“开春时候为父寻些小子丫头进府,你若是闲暇,跟为父一起教些药理,可好?”
“父亲?”秦青怕是没听清楚,待看见他面上神色,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父亲是要——辞官了?”
秦知章又看了看她,少有地抚了下她头顶:“你方才不提,为父倒是忘了,明年你便及笄,许多事情,也该想想了。”
“什么事情?”变化太快,秦青有些傻。
待灵光乍现,明白他说的什么,她不觉就站起身来:“父亲不必着急,女儿还小!再者说,父亲不是还希望女儿今后进得司药监……”
“为父想明白了,不进也罢。”
“……”秦青咬咬牙,“女儿不着急。”
“嗯,不着急。”到底是父亲,秦知章也不好与她多说,只又道,“不早了,回去吧。”
“是。”
收了碗筷出来,秦青心下跳了跳,实在是没想到这一世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亲言辞官的父亲竟然生出要替她琢磨亲事的念头。
依现在的情势,怕是如何也不会看上蒋岑的罢!
想着便就有些烦闷,也不知道那家伙拿了字帖有没有好好练,别到时候又如前世一般,递个拜贴都叫父亲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