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头那人已经一瘸一拐往暖阁去。
秦青晨起的时候,听见芦苇说院子里重叶梅终于开了,这便就在树下多站了一会。
“都说这重叶梅乃是梅中奇品,果然不同!”芦苇甚是新奇,瞧着那繁叶下的如莲白梅,欣喜道,“老爷种下七年,这还是头一年开呢!小姐可要折一枝?”
“叫它开着吧,待爹爹回来瞧见,定然开心。”这还是母亲走的那一年爹爹栽下的,秦青看了一刻,眼皮子无端就跳了跳,倒也不似是没睡好的样子,伸手揉了揉。
“小姐怎么了?”
“无妨。”
秦青收了手,想起上一次也是这般揉眼,那人笑嘻嘻背了手过来:“怎么了?可是想为夫想得要哭?”
她便就没好气背了身去,蒋岑就蹭着她坐在了边上:“哎呀,笑一笑么,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眼皮子跳。”
“跳的哪一边?”蒋岑忽而伸手捧了她的脸,仔细瞧起来,“我看看,是这边?”
“……”
“还是这边?”
“有区别吗?”秦青要将他的手扫下去。
蒋岑却很是正经起来:“那当然有区别!祖母说过,左眼跳是福,右眼跳是祸呢!”
秦青竟是不知道他一个男人还信这个,没好气道:“那我刚巧是右眼跳。”
“呀!这样?”蒋岑很是忧愁,“那可怎么办。”
“撒手。”秦青被他这么捧着脸,没得就只能瞧着他,多瞧了几眼,竟是再无法对视了,奈何他瞧得专注,似是她面上有花一般,怪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