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子说的哪一句?”
“这晋西王封王应是已有两年吧?倒是不见他去得晋西,怪哉。”
陈宴执了勺子,剜了一朵豆腐,细细品下才道:“原来有两年了。”
“陈二公子一心只读圣贤,记不清也是应当。”蒋岑点点头,“这晋西之地啊,倒也不算远,就在晋城往西一点,哦,晋城,最近闹时疫的地方。啧,也不知这时疫如何。”
“哦?”陈宴放了勺子,“依蒋公子之意,似是对晋西王很是关切?”
“毕竟军营里一起打过架的,多少惦记着嘛!”蒋岑说着丢了一粒醋泡花生进口,咬得咔咔响,“还别说,咱们这位三殿下,好生记仇,输了我一次追着我打了三天呢!”
陈宴却只轻飘飘应了:“是吗。”
蒋岑便也不再说,只偷眼瞧那一袭蓝衫。
场中歌舞声乐,倒也是其乐融融。蒋岑隔了众舞姬,也未对上那人双眸,实在是嫌那一圈圈甩着水袖的人烦人,恨不得将她们都拨开了去。
直待得公公嗓音再起,蒋岑才得见那人抬眼,却不是瞧向他的。
“司天监陶司监——进——”
第十五章 惊变
“臣叩见陛下,”陶司监拜下,又起身再拜,“臣请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安——”
“陶爱卿来得正好。”仰靖安一挥手,场中人等皆数退下,“朕听闻爱卿近来夜观天象,废寝忘食,朕甚欣慰,然则爱卿身体需得注意,这大兴,可是需要你。”
“微臣惶恐!”陶司监却是又行嗑地,再也不起了。
“爱卿既是来了,定是已经测出了大兴来年之时运,”仰靖安抬抬手,“起来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