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子。”不想这一席面上,竟是陈宴先开的口,“蒋公子昨日拉拽在下,似乎腿疾已经好了大半。”
“笑话,断了的腿能这么快好么?”蒋岑等不到那边的眼神,心都死了,呸了瓜子壳出来,“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好了?”
“蒋公子原是断了腿。”
蒋岑冷眼过去:“陈二公子这话稀奇了,倒像是我扯谎不成?”
说着便就翘了腿:“疼惨了,要爷给你瞧瞧?”
陈宴面上平静:“失礼。”
“哼。”蒋岑放了下去。
“蒋公子为何讨厌在下?”
“我何时说过讨厌你?”
“若非厌恶,何故处处与我麻烦?”
蒋岑心中烦躁,丢了干果盘子:“你管那叫找麻烦?我就是热情,热情懂吗?想着同病相怜的,多带你出去走走,多透透气,省的你一个人闷着,好心当作驴肝肺,罢了,我懒得与你计较。”
“是吗。”陈宴笑了笑,只那笑未及眼底,“那在下谢过了。只是在下喜静,还请蒋公子莫要再打搅。”
“喜静?”蒋岑摆摆手,“拉倒吧,喜静的人年年来瞧冬猎?”
这话一带而过,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搭在青衣上的修长手指,平白收了一道,便听得外间公公宣声,蒋岑招了手给身后人,木通赶紧扶了他跪下。
众人皆拜,那轮椅上的青衣男子,垂了眼不明情绪,身后上前一名小厮也扶了他,前者艰难跪下,腕上便现了青筋,可见使力。
蒋岑瞟见,却是心下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