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蒋公子实在无赖,分明是故意在前头为难公子,如何说得冠冕堂皇。”小厮关了门扶陈宴坐下,“再言说,公子怎么能与他同行,若是……”
“禁言。”陈宴点了案上,侍从只得闭口端了茶来,前者用了一口,搁下。
“公子恕罪,奴才这就去换茶。”
“不必了。”陈宴顿了顿,“今时不比往年。”
“是。”
行宫里忙碌了一阵,已是入夜,皇室寝宫外全数禁军守着,很是严谨,相比较这外围,却是松散得多。
毕竟过了明日便是三十,既是年节,限制也是少,各家子弟熟悉的窜了门,也不会有什么打紧的,只要不过了那界,倒是无人会来管。
先前领路的公公是分管的太监总领,此番行过被蒋岑唤了过来。
“蒋公子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公公不是说可以领了我瞧瞧?”蒋岑避而不答,反是问道,“现下可得空相陪?”
说着目光却是落在了他手中的茶罐上,公公只低头道:“公子恕罪,奴才领命,要回陛下那边复命呢。”
“喔,那是不行了,可惜。”蒋岑靠回椅子上,“对啦,公公手里的茶瞧着甚好,可是薄景翠?”
“这是龙井。”
蒋岑这才摇了摇头:“唉,还以为能尝个鲜呢,行吧,那公公,告辞啦!”
“蒋公子好走,冬夜寒凉,还是早些回屋才是。”
“谢过公公了。”
等人过去了,木通狐疑道:“爷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