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坐的马车。”宁清言笑了笑,“倒也很有意思,今年坐马车的男子可不止殿下一个,数数竟是好几位呢。”
“哦?”
“妹妹不知道吗?”宁清言将她的络子改编好了递回去,“那蒋府的公子又摔了马,是小厮推着轮椅过来的呢!”
这个又字很是精髓,带了些笑意。秦青也便跟着笑了,应道:“摔得那般厉害,那还跟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你瞧瞧现在这络子可是好多了?”
“姐姐巧手。”秦青细心收了,复又问道,“姐姐方才说好几位,还有谁?”
“哦,陈二公子年年都是坐的车。”
这般聊着,行进路上的时间倒也不那么难打发。只秦青到底记得,每年太子留京,陈太师也是留京的,否则陈怡榕也是无法跟着去赴除夕宫宴。
既是陈家父女皆是留京,这陈二公子又缘何要来。
说起来,这枫晚书院,除却秦青自己,还有一位年年甲等的,便就是这位陈二公子了。
队伍是清晨出发,临近傍晚终是停了下来。
秦青先行扶了芦苇下马,宁清言才从车上出来。似她们这些女眷皆是等在后边,倒没得先行进去。
行宫里出来好些宫人一一引了人。
秦青高挑,立在边上瞧过去,刚好瞧见那一身锦衣的人,此番正翘着脚叫木通推着,好不快活,丝毫瞧不出那日疼痛的迹象。
那轮椅也很是舒适,怕是再后边塞个枕头,边走着边睡一觉也不为过。
“妹妹你看那边。”宁清言指了指,“若非意外落了腿疾,他定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公子。”
秦青眼看着那人被推了进去,应道:“确实生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