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也不多言,只与他道:“今年我便就留在京城,莫要再劝。”
罢了又想起什么,回身与他道:“每年学考的甲等,是可一并参加冬猎的。往年父亲繁忙,未曾带我前去,今次不同,宁国侯府邀我一同前往,总不能驳了宁小姐美意。”
不是说着老爷呢么,怎么忽然就提到冬猎了?秦管家啊了一声,未及反应,人已经往紫苑去,到底没再问出话来。
芦苇打外头进来,合上了门,见得案前人,点头道:“已经给宁大小姐递了信,宁大小姐说三日后来接了小姐一并过去。”
“嗯。”
“可是小姐,为何突然想去瞧冬猎了?”芦苇困惑,“听说届时京城各家子弟都会去的,小姐们也不会少,可小姐不是最不喜这般场合么?”
“去瞧瞧,”秦青心中仍是有些乱,接口道,“打打杀杀的,免不得受伤,恐怕我还能帮上些忙。”
第十章 好瞧
再者说,总得她亲眼见着,才能确定心中猜测。
府里头的止血药材重被抬了回来,搁在药房里。药房对着秦知章的书房,秦青坐立难安,过了晌午便就独自过去。
书房里也染了浓重的药气,正中的牌匾依旧瞩目,牌匾下就是书案,上头堆了好些书册,秦青翻看了几本,索性坐了下去。怀里揣着的还是早间管家给的信笺。
原本是好生瞧过,应是父亲的字没错,可如何都有些说不过去。纵然是晋城急需,倒也不必连秦府的药材都一并运出去。
更遑论若非如此,父亲为司药监掌事,身负重责,这样一封信,若非如实,必然定罪。
怎么推,都觉得有些荒谬。
思及此,那张嬉笑的脸又浮现在眼前,没来由的,秦青骤然起身,开了药房进去,果然!
三日后的冬猎之行,很是浩荡,有高驾在前,旁有禁卫,后有皇子臣子驾马随行,再往后,便是女眷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