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岑实在未曾想到,小厮请来的竟然是她。自那日别后,他就不曾见过她,本是想趁着学考放榜来医室拿些药,哪里想到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小厮。
没来得及多说,就听“撕拉”一声,轻易就叫人撕了裤腿,蒋岑忍不住呲了一声。边上小厮想要凑过来,不想被秦青伸手挡了。
目光已经撤开,秦青回了头去对小厮道:“去烧些热水,这屋子里太冷。”
“啊?哦,好!”小厮赶紧出去忙活。
秦青又转而看向木通:“我治伤不喜欢人杵在面前,你去瞧着,别叫人进来。”
木通也是糊涂,但是复又想起爷那日说的,行医者多有怪癖,怕是这秦家小姐不仅上药手重,治病也很是怪。想着便就也跑了出去。
蒋岑不知她瞧出了几分,有些心虚,待得木通也出去,更是尴尬:“小姐瞧着我这伤,可还有救?”
“如何弄的?”
“小姐这是关心我?”
秦青眼神不善,没有说话。蒋岑讨了个没趣,答非所问道:“本来不想惊动别人,祖母看得紧,怕是去请大夫会叫她担心。”
“所以想偷药?”
“啧,这怎么能是偷呢,”蒋岑道,“小姐想想,这书院我可是交了银两的?既是交过银两,这医室就该当是要为我所用的,偷这个字嘛……啊!”
秦青的手已经按在了伤口边上,蒋岑话没说完,单是被这毫不留情的一按,疼得脸都白了。
“我已经支走了人,你若是不说清楚,这个伤我没法治,这药,你也拿不到。”
秦青的手还停在他腿上,微凉,原已经有些滚烫的伤口此番竟是像是没那么疼了,可蒋岑明白,那皙白的手,现在便就似是挟持了他一般,但凡他不老实,就不会对他客气。
“蒋岑。”秦青看住他,“你说想娶我,就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