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听在下边人耳中,可就是醍醐灌顶。
陈宴没眼看他,只对着宁侯道:“宁侯不是想要进城么?押着陈某进去又有何意义,宁侯也算是将门之后,好生与陈某打上一回,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便是。”
话音落,军中哀号声起,骤然倒了一片,皆是被暗器割喉。
宁侯一震,方要动作,喉上微凉,接着便是喷薄而出的鲜血。
“你……”
“宁侯,当断则断,当决则决,万事都想要占着个坑,可没得这般好的事情。”蒋岑啧啧有声,这才挺直了腰背提声,“我说,你们既然是私军,心里得有点数吧?”
“无论如何粉饰,私军就是私军。倒也不妨告诉你们,你们的主子就在城中,不过呢,是等着授予你们荣光,还是等着你们去拼死相救,我说了算。”
说到这里,想起此前陈宴义愤填膺的话,又补了一句:“或者,陈二公子说了也算的。”
陈宴飘过来一眼,驾了一声,没理他。
蒋岑兀自轻咳,低头问道:“你说,他方才骂我的话几分真?他莫不是真的嫉妒我?我要不要沉稳些?”
“……”秦青无言。
如此,那原本犹豫不决的剿匪军立时来了势气。
至于包协状的私军,已然松动。几乎是转瞬间,他们就失了两个主事。
他们本是些被驱逐出去的军匪浪人,或者便就是些死囚,有人动用关系将他们带出牢狱,给了他们一处山头,过的是累死累活训练的日子,可这些与死比起来,又算什么。
只是救他们出来的人,不知道究竟是谁,他们能够见着的,一个是何守兴,如今不知在何处,还有一个便就是宁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