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把昨天垃圾桶里的花又捡回来了?”
鹤爵闻言果然脸色一变,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一下:“小东西,想挨揍是不是。”
叶雪理抽抽鼻子,想要伸手去接那束花,却被鹤爵拦下:“先把衣服穿上。”
叶雪理点头,接过鹤爵递给他的睡袍,随意套在身上,而后才又抬头看他,小心又期待的模样:“现在可以了吗?”
鹤爵把花递给他,沉甸甸的一大束,比昨天的还要多。
叶雪理把脸埋在新鲜的花朵里猛吸气,被过于浓郁的花香刺激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鹤爵抽两张纸巾给他,笑着揉他的头发:“犯什么傻。”
叶雪理是傻,仰着小脸,笑得傻兮兮:“再傻也比某个大醋缸要好,连个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的醋也要吃,被比下去一点都不行。”
鹤爵不以为意,冷声道:“我的人为什么要收别人送的花。”
一副理所当然,我强我有理的霸道模样。
叶雪理觉得他疯狂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原来霸道的尽头是幼稚,他学会了。
再好看的花欣赏久了也会累,更何况还这么沉,叶雪理被折腾了一上午,身上本来就没力气,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就觉得两条胳膊酸的抬不起来,只好先把花放到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侧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又瞥到火红色的一片,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累精神恍惚了,揉了下眼睛又回过头,却被身后那几排整整齐齐的玫瑰花车给震得瞪大眼睛。
真的是整整齐齐好几排,围满了落地窗到床边的所有空间,仔细看好像是酒店用来送客房服务的推车,很漂亮的银白色,现在却里里外外全都装满了玫瑰,装饰的格外华丽。
粗略一看好像有十二台,要不是套房放不下,他有理由怀疑小心眼的男人肯定还会让人再推几台进来。
不仅是下面的推车,还有他现在睡着的大床,黑色的床单上洒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鹤爵身后的墙壁被装饰成了玫瑰墙,满墙满眼的昳丽,虽然挺土的,但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震撼。
其他还有玫瑰餐桌,玫瑰茶几,玫瑰窗棂……
叶雪理觉得自己好像被玫瑰包围了,他躺在玫瑰园里,沐浴在玫瑰的香气里,然后,狠狠地又打上几个喷嚏。
不行,玫瑰太多了,香味浓的要死,刚才睡醒没感觉到,现在人精神了,香气就不停往鼻子里钻,像要渗透进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里,这么重的花香,就是不对花粉和香气过敏的人也会觉得受不了。
他鼻头红红的,乌黑的眸子无辜又湿漉漉:“鹤爵,太香了……”
鹤爵走近,曲起一条长腿跪在床垫上,弯腰靠近他,黑色的睡袍衣领敞开,露着麦色的胸肌纹理,那里有两处挠痕和小动物般可爱的牙印。
手指扣起他的下巴:“宝贝,以后看到玫瑰会想到什么。”
叶雪理抱住他的脖子,睡袍滑落,堆在单薄雪白的漂亮脊背上,贴合的唇齿间都是浓稠的玫瑰香,柔软的小舌头被勾出来,叶雪理呜咽的哭,男人松开他,又问一遍。
“想到你。”叶雪理湿漉漉的眨着眼泪,湿红着眼尾,昳丽的像是这满屋玫瑰园里最娇艳待人采撷的一朵。
“想到你这个爱吃醋的混蛋,弄这么多玫瑰,要香死人了。”
鹤爵亲他柔软粉嫩的面腮:“宝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