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任老秦说:“甭联系那群白眼狼了!春生,你先回去吃点饭睡一觉,我帮你找找附近几个村的劳力,设备租金那么贵,这工停不起。”
回了家,柳烟手脚麻利,生了大灶的火,烧水煮饭。
火墙渐渐热了,屋里也不再清冷。
晚饭很简单,清炖白菜、水煮荷包蛋和大米粥。吃过饭,贺春生一头扎进被窝,睡到第二天凌晨忽然翻身坐起,出了一身冷汗。
“烟烟,烟烟!”
“春生,我在这儿,别怕。”柳烟连忙抓起床头柜的短款棉服,帮他披上,“做噩梦了吧?”
“头疼……”
怒火中烧引起持续不断的头部炸裂感,令贺春生痛苦不堪。
柳烟使出浑身解数,试过止疼药、按摩太阳穴以及大量饮用温开水三种方法,终于让他感觉好受一点了。
“天快亮了,想吃啥?我去煮……”
她翻身坐起想去厨房,被他一把揪住了睡衣衣襟。
“别走,陪我!”
“好,那就再陪你待会儿。”柳烟侧身躺下,伸手去试贺春生额头的温度,一颗心怦怦乱跳,“咋比刚才更烫了?”
贺春生迷迷糊糊地说:“没事,可能在县汽车站等车的时候,中了流感病毒的招。”
“我去拿体温计!”
柳烟慌忙跳下床,顾不上穿拖鞋,赤脚跑到客厅取家庭药箱。
体温计体温计,你在哪里?她心里不停念叨着,明明记得放在第二层,为什么不见了?她把药箱每一层每一格翻个底朝天,却没发现体温计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