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柳烟满脸的生无可恋,“今天是我爸过生日,您盘问我干啥?”
柳卉兰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也知道你爸和我生你生得晚,你再拖几年我俩头发都白了,谁帮你看孩子?”
“好吧,那您坐稳了,听我细细道来。”
柳烟将她的“三年计划”和盘托出,包括暂时不生育、全身心投入农场建设等等一应事宜,全部告诉了柳卉兰。
“烟,你这样可不行!”
“妈,开弓没有回头箭。时间就那么点,要想干出成绩,我就得把一分钟掰成八瓣……”
柳卉兰说:“照你的意思,非得等我和你爸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才能得个大胖外孙?”
“妈,顺其自然。”柳烟说。
“你这孩子……”柳卉兰面露遗憾,“好吧,依了你,这种事不好强求。”
柳烟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春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您放心,我俩一定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柳卉兰疑惑道:“说来奇怪,你跟春生以前话统共没说过几句,你说嫁就嫁,他醒了也没说啥,我心里直纳闷,你俩能过到一块儿去吗?”
“妈,缘分这东西,挺奇妙的。”
回忆掀起巨浪,柳烟脸上却波澜不惊。
七月,她毕业回家,看见昏睡不醒的贺春生,第一眼就生出许多好感,无法用语言描述,也不能和他人分享。那种感觉盘桓在心头,像是久旱的土地终遇甘霖,又像是两三岁时初尝灶糖的滋味,甜蜜,清润,没有负担。
柳卉兰瞅着女儿:“你啊,从小就犟。我是拿你没辙!”
柳烟笑了。
她像个树袋熊似的攀住母亲的肩:“贺大伯贺大妈的人品您很清楚,他们把春生当成亲儿子养育,一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