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搬了一张餐桌底下的圆凳,坐到贺春生对面。
“这么严肃?你想问啥就问吧!”
她灵动的眸子闪着光芒,清澈而明媚。
贺春生不觉心慌,移开视线:“我的……”
“你想问我从哪里知道你的笔名?”柳烟笑着抢话,“你的六首诗选入诗集,作者一栏备注了你的个人信息,名字、出生地,一目了然。”
“我问的不是这个。”贺春生指了指柳烟的手腕,“我想要回我的手表。”
柳烟摇头:“现在不行。”
这话什么意思?
贺春生揉揉眉心,头痛的感觉不但没缓解,反而加重了:“我给你买块新表,你把旧的还给我。”
柳烟单手背在身后:“我不要新的,我只喜欢这块旧的。”
“小祖宗”三个字几欲脱口而出,硬叫贺春生咽了回去。
他目不转睛,直直地瞪着柳烟。
“算了,手表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没有外人,你跟我说个明白,为啥对我这么好?”
“院门和屋门没关,路过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听得见。”
柳烟的提醒不无道理。
贺春生撑着藤椅扶手想站起来,结果跟腱部位抽筋失败了。他捶打两下酸胀的小腿:“烟烟,麻烦你去关门,关上咱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