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忍俊不禁,伸手摸摸贺春生的脸。
“我,是,你,的,老婆——这样慢慢地说,你能听懂吗?”
很少与人交谈的贺春生,今天已经说了太多太多的话,不觉口干舌燥,疲惫恍惚。他虽然和柳烟对视,目光却落在她身后墙角的樟木书箱上。
沉默许久,他说:“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我也不喜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柳烟解开左臂衬衫袖扣,拉起袖管,手腕伸到贺春生眼前。
“记得吗?这块手表是你送我的订婚信物。”
“没印象。”
说完,贺春生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长达一个月的昏睡期间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
“对了,还有这个。”柳烟从折叠床枕头下方摸出一张粉红色的纸,“你摁了手印,认可咱俩的婚约。”
订婚?信物?
摁手印?
贺春生感觉脑子快要炸了。
他撑着轮椅扶手,想要站起来,两条腿却像灌了铅,挪动半寸距离都异常艰难。
柳烟上前:“你要去哪儿?我扶你。”
“不用,谢谢。”贺春生坐回轮椅。
“春生,你想问什么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