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抬眼看着陆鹤之,慢慢走近,嘴角微微勾起:“我不会死。”
未看那人身败名裂,将那人抽皮剥骨,她怎敢死!
沈念话音才落,手背便已经落在了陆鹤之的脖颈处,看着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眼里充斥的愤怒、难过和恨意,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死前的自己。
一夜平静过去,第二天陆鹤之什么也没说,只是时不时盯着沈念好似要说些什么。
屋外干冷的风吹了四五天,也终于停止了,沈念一行背下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沈念正计划着出去买些干粮,再置备些炭火和棉被来,陆鹤之身子弱,便想让他留下来,但是他紧紧跟着沈念,半步不肯离开,没办法,只得先留下再做计划。
沈念正烧着柴,想着怎么从陆鹤之嘴里再套出些关于京城的事儿来,可是还不等她说话,外头便一阵痛苦哭声传来,还夹杂着打骂声和瓷器摔碎的声音。隐约间,沈念还嗅到了丝丝的血腥味。
陆鹤之神色一凛,起身便想将沈念挡在身后。
沈念看了看即使穿着一身旧棉衣还依旧淡雅如竹的陆鹤之,却还不等将他拉开,他们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冷冽的寒风伴着血腥味猛烈灌来。
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两道疤如同张开着血盆大口的狰狞的蛇,一双贼眼四处打量着,最后定睛,落在了沈念稚嫩但清秀的小脸上。
“男的杀了,女的带走!”男人破锣般的嗓音发出来,伴着寒风,带着桀桀的笑声。
寒风灌进脖子里,饶是沈念也不禁抖了抖,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满脸络腮胡的那个手里还握着一柄大刀,刀口带着血和未掉落的残碎皮肉。
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也是大胆,或许是穷疯了,又或许是这恶性天生,竟胆大包天的在大白天杀人抢劫。
昏暗的巷子里,陆鹤之已经被绑紧了双手:“扶笙,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先跑。”
陆鹤之边警觉的看着身后跟着的二人,一边低声对沈念道。
沈念看了他一眼,面色淡然。
沈念平静的样子让陆鹤之一度以为她是不是脸瘫了,而刀疤男却警觉许多,这般冷静的小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
刀疤男皱眉:“一会儿把她看紧了,先把她卖了以后马上来找我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