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走向十二点,他看着手机里成灾的信息,有聂铮时不时发来一句的问候和请求,还有乔小治从今天开始已经上百条的连环轰炸。
消息都标着未读的红点,因为他压根不敢点开看。
服务员收走了于戮面前的三个空啤酒杯,又递上两杯装满的。
三年没碰酒的于戮发现自己还是很不容易醉,喝了五六杯了才只有一点身体发热,心跳的速度还不如跟聂铮说骚话的时候快。
那个服务员看着他白皙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沉闷的样子,有点纠结地问:“你成年了吗?”
于戮刚拿起酒,尴尬地笑了笑耸耸肩,把一直放在那个卡其色包里保管好的身份证伸过去给他看了看,服务员闭嘴离开了。
身份证估计是无效的,但证明自己年龄还是可以的。
他背上沁出汗,隐隐约约看得清从左肩胛骨的地方往右下延生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分明包着一层薄纱布,还是能让人觉得恐怖,甚至产生“这人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的想法。
于戮倒也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重伤了,烧伤什么的倒也是习惯了,不过这次的刺痛弄得他生疼,只好做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他鼓起勇气点开和乔小治的聊天,一句“还活着吱一声”特别醒目。
于戮:吱吱吱吱吱。
乔小治秒回:……
乔小治:你特么老鼠呢?
于戮:滚你的老鼠,干嘛啊你觉得我这么容易翘辫子吗。
乔小治:顶着那种伤到处晃悠我真担心你凉啊亲,过来一趟复查,我真的佩服你还走得动步子。
于戮:嘶,我再过三个小时来你这儿开不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