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说着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挂了江久的电话。
他倒是久违这样一个人前往去案发现场的路上了,出租车司机听着他刚才通话时阴沉沉的语气线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车里两个互不认识的人塑造出一片死寂。
快到现场了,聂铮下了车,以最快的速度锁定武雯的身影跑了过去:“怎么样了?”他看着闪烁灯光的救护车。
往武雯身边的地面看去,这是一片绿化带,正好处于监控盲区,再往前走两步就是那个仓库废墟,这倒是第一次发生两起案发距离这么近的。
尸体已经搬上救护车了,泥土里掺着树叶和杂草的地面上有一片殷红,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催吐剂。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武雯捂着口鼻,“估计昨天晚上就断气了。目击者又是个学生,差点吓得撅过去,这次内脏都掉得东一块西一块了,像是在报复。”
聂铮听到“报复”两个字,感觉有点可疑:“是连环杀人犯所为还是模仿犯罪?”他小心翼翼不让自己踩到地面上的血迹。
他现在对不远处的那仓库有点心理阴影,实现尽量不往那里看。
“不清楚,”武雯挠挠头,“目前没发现现场有凶手留下来的作案痕迹,但是这次手法感觉又残忍了不少……”
这次的尸体实在是相比较而言太过吓人,聂铮用奇怪的姿势拍了几张现场照片,觉得不太会有什么大用处,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到江久跟邰明明从车上下来赶到这儿了,赶紧跑过去。
“啊聂队,”江久被车颠得头有点晕,“现场什么情况啊?”
聂铮和武雯像说相声一样把事情跟江久和邰明明讲了一遍。
“聂队,不知怎的……我想起了拼图,刚开箱的那种,立体的。”江久说话的时候好像在开玩笑,可面部表情都快要不适到扭曲了,挺可怜这个死者的。
“死者身份和学校都确认了吗?”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武雯一只手插着腰,左右看了两眼:“随身物品里找到学生证了所以能确认,跟林烩一个学校一个年级……所以才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啊。”
不过事实上只要把林烩定为栽赃目标,就可以理解是凶手故意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然而问题在于,现在警方都知道林烩不是凶手了,那这一切的原因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真特么搞不懂搞不懂啊啊啊啊,”邰明明抓着头发看上去很郁闷,“凶手干嘛要预告自己要栽赃林烩?这不是纯粹告诉咱林烩不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