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久把未被修改过的于戮的个人资料也发给他了。
聂铮现在唯一信的只有和自己相处了几个月的于戮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因为这是他的亲眼所见。
“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儿吗?”他站起来准备离开,案件相关的自然是准备去马上告诉同事们,不过哪怕是出于私心,他也想尽快找到于戮。
乔小治活动着脖颈思考了片刻,看了眼时间,距离和预约的病人约好见面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知道他以前的住所,过会儿发给你吧,虽然他在那儿的可能不大。”
聂铮刚想说好,乔小治又感叹了一句:“这小崽子也挺可怜的,爹妈倒是有,但是就没管过他,”他伸了个懒腰,“幼儿园学历那话当然是扯淡,人家好歹还是熬到初中毕业的,不过之后就没接着上了吧。”
聂铮心情很不好,感觉自己实在是愧对于戮,看着面前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的乔小治,忍不住又问:“医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乔小治苦笑:“于戮他自己酒后胡言呗,”他站起身准备送聂铮出去,“三年前他伤刚好的时候我请他喝过一次酒,他酒量是我的几百倍啊……”
他摊了摊手,回忆着当年十七岁的于戮:“别人都是成年了觉得可以大喝特喝了,他是成年了,就把烟和酒都戒了,就怕自己发神经再把以往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漏嘴。”
聂铮左手紧攥成拳头,有一种哽咽的窒息感,似乎是想哭又哭不出来,最后撑着门框:“走了……地址麻烦快点发给我。”
乔小治摆了个“ok”的手势。
……
聂铮刚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没两步,远远望见一个人影,觉得有点眼熟,不过没在意。
他再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发现迎面朝他跑来的江久:“卧槽你这家伙我就出去上了个厕所就溜了?!聂队啊你能不能把自己受的伤当成伤看啊。”他冲到了聂铮面前。
聂铮愣了一下,“嗯”了声,心说于戮受的伤比自己重多了。“回警局吧,案件有新进展了。”他拍了拍江久的肩膀,用左手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江久虽然能猜到原因,但还是不妨碍他对聂铮的无言以对:“聂队你还是人吗刚从昏迷状态醒过来直接恢复健康?!”
聂队看了他一会儿,知道江久也是担心自己,越过拦在前面的他先走一步:“先把事情处理好吧,不行我晚上再回医院要点药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