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戮咳了两声,说了声行嘞,跟着聂铮原路返回。
下坡路走起来快很多,两个人一路上又是没什么交谈,回到路上后聂铮接到江久的电话说沈余的家属闹到警局了,自己就先走一步。
于戮笑嘻嘻地挥手与聂铮告别,要到了聂铮家的备用钥匙后准备在这附近逛一逛。
看着聂铮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的阳光下,于戮收起了那蹩脚的笑容,抬头看到乌云确实已经散去,这鬼地方离聂铮家半小时的路程,不过他似乎也不急着赶紧回去。
于戮晃悠到了一家露天的小餐馆,叫了两道小菜,拿出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了,纠结片刻决定给乔小治打了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半分钟,于戮并不急着挂电话,就那么静静地等待乔小治接起电话。
他现在心思很乱,各种各样复杂的事情在脑子里乱窜,一会儿心动一会儿又是如同抽搐的心绞痛。
“干嘛干嘛,还让不让人好好给人看病了。”乔小治接起电话。
于戮没有很快就接着话,餐厅里人很少,却也有人注意得到他那长睫毛下的眼睛,仿佛个死人一样没有光彩。
“喂你说话啊,我特么可是把病人晾在一边接你电话啊,给点回应好不好?”乔小治说着,偶然听见电话另一头几声不怎么均匀的呼吸,“……怎么了?脑子又抽风了?”他皱了皱眉。
“问你,我被冤枉那年是不是也是十七岁?”他声音很低沉。
乔小治眉头皱得更紧了:“嗯,怎么了?”
于戮又是长时间地没说话,服务员把菜送到他面前发出声响,他好像这才缓过劲儿来:“我觉得又有人会被冤枉了,而且……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乔小治懵逼了,听着于戮略微颤抖的声音,也不觉得他是在撒谎:“什么情况?你给我从头说起。”
“我看到那个记号了,”于戮回忆着方才看见的那个木屋的墙角,那里有一个马克笔的小标记,是一个实心圆外套着一个空心圆,“我跟你说过的,当初我逃命出来的时候也看见过的那个。”
于戮似乎头很疼,将就着扒了两口面前的饭,也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
他趁着乔小治还没有缓过神来接着说:“我在想……这次聂队这个案子跟三年前会不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