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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邵牧辰也是如此。你追求他的那三年,他一直都不曾表现出对你真心喜欢,我以为你们不会在一起,而我可以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你,陪伴你,喜欢你。所以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后,我深深地嫉妒邵牧辰。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当我知道他那晚也听到了选择题,不仅没有告诉他真相,反而故意让他误会。”

温乔沉默了良久,在明乡春日下午的明媚煦和的光束中,轻轻淡淡地开口:“润枫,如果以我当时的心境,我想我一定会将一部分的错由责怪到你身上,也会怨邵牧辰这么荒唐地误解我。但……以我如今的心境,竟然觉得荒唐之外更多的是能够接受的因缘巧合。”

“你不必过多的自责。我和邵牧辰之间,看似你们俩的谈话是导火索,但其实归根到底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的问题,是他不懂我。可是他不信任我,不懂我,又全然都错怪于他吗?我想也不是。”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古希腊先哲们将“认识你自己”雕刻在门柱上。然而呢?很少有人能对自己有深刻而清醒的全面认知。所以另一个个体不懂得自己,如何去怨恨?

只不过他不是良人而已,只不过过往的心思错付了人罢了,只不过白白浪费了好时光就是了。

江润枫曾在她这里,浪费了自己的心意和时光,但他已经及时调转了错误的方向。她曾在邵牧辰那里,浪费了自己的心意和时光,所幸也已看淡抽身。

温乔先一步到了订婚宴现场,在瑞禾国际酒店最大的宴礼厅。温乔送给新人的礼物是她代言的国际珠宝大牌vawic典奢系列的红宝石项链。

温乔红唇上翘,祝福一对新人:“祝两位恩爱白首。”

“谢谢你,温乔。”刘悠穿着海棠粉的裙装挽着江润枫的手臂,冲着温乔笑盈盈说道。

江润枫也儒雅地含笑望着温乔,微微鞠躬颔首。

蒋语桐当日现从安城赶过来,还在从机场赶过来的路上,温乔一个人先在宴席桌坐下。

纯白抹胸收腰剪裁的上衣,黑色修身高腰喇叭裤,非常简单的搭配,却将优美白皙的天鹅颈彰显无遗,高挑修长的身线被流畅勾勒而出。温乔双腿交叠坐下等蒋语桐,脚上的黑白拼色绒面扣带高跟鞋,露出白藕般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