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明知道,你绝对不会是我口中说的那种人。但我心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说我是你的‘恩人’,就好像你我之间也剩下这些。……我当初帮远温不是为了要你一辈子感谢我,而是因为你是我心里喜欢的人,我不能袖手旁观。”邵牧辰说到此处,点漆般深邃的眸中积蕴着愁重的情绪。
“要把你从百茂酒庄带走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宁愿你永远因为恨我而记住我,我也不要你因为感激我而记住我。并且,我也没有什么床伴和女人……”邵牧辰继续说道,“夭夭,请你原谅我的口不择言,我这么一个糟糕的人三番两次伤害这么好的你。”
邵牧辰还想要解释,祈求着能够抚慰曾经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而给温乔造成的伤害,但没有没有想到温乔释怀的粲然一笑。
温乔微微仰头对着头顶上方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邵牧辰,我原谅你。”
见邵牧辰面色讶然疑惑,温乔微勾唇角说道:“在上次佟欣向娱媒曝光我们三年前在一起的照片,你第二天开记者会说完那番话后,我就知道了。”
“如果你真的有床伴,你会想别的说辞来帮我澄清。我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不从屑于说谎。”温乔说到此处极浅地笑了下,“至于你说我是不是靠和男人上床而捆住男人,我的确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过这个念头。但是后来证明行不通,我也就知道这是彻头彻脑的谬论。……至于你如何看我,误会我也好,口不择言说气话也罢。在我看来,都不重要了。”
邵牧辰目不转睛地望着温乔的面庞,她的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神情,像是这夜晚中的一片薄薄的云团,轻轻的一阵风吹拂而过,它就凭着这阵风慢慢消散。无心成云布雨,无意与月亮缠绵,甚至都不眷恋天空的宽阔怀抱,没有一丝的执念。
他的心没由来的揪紧,突突跳动着的是他自己的心脏,他自己听得见。
“我之前不懂得自己要的爱是什么?以为爱就是我喜欢你,不管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这两年才明白,爱是你喜欢的人要懂你。”温乔唇边依然含着疏朗轻净的笑意。
“而你,从来都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