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熟,也就没有必要打招呼了。
邵牧辰站直了身,望着近在咫尺,心念了长久日子的女子。方才在晚会厅,她也是站在他的面前,甚至到两个人握手的时候,他都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如果相熟,会不告而别这么久吗?”他向着她走近了一步,就站在她的面前。
温乔静默了两秒,语气寡淡说道:“其实……不算不告而别,语桐应该和你们说过我的去向。”
邵牧辰咬了咬后槽牙,厉声问温乔:“她在我们之间算什么?你的传话筒?”
还是个你的骗子。
“邵牧辰,你别这么说语桐……”温乔仰头看向邵牧辰说道,好看的柳叶眉蹙在一起。
邵牧辰嗤笑了声,声音冰冷,染上了夜风的凉意,“原来你还记得我叫什么。”
温乔坦然地颔首:“当然记得。我永远感谢你当初去我父亲的公司施以援手,否则远温势必会成为我们整个温家的血债和污点。就这一点,我永远记得,因为你是我的……恩人。”
如果当初远温破产,卖了远温股票的股民会血本无归,员工会失掉工作。多少个家庭可能会如同温家一样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多亏邵牧辰施以援手,她的父亲没有背上骂名,她和母亲也不致于一生处于黑暗和辱骂中。
也是因为这一点,她会选择再次见到他,还微笑寒暄。否则,她站在自己感情的立场上,她宁愿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那个深爱着邵牧辰的温乔,死在安洛私人会所,死在他轻拥着那个女子,轻挑地笑着问“你说我要不要帮她”的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