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

因而她丝毫不犹豫地拒绝邵牧辰的提议,先发制人和他说:“我们单纯上床,从普通炮友开始吧。”

也许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不和邵牧辰上床。可是她做不出理智正确的选择,他的吻是毒药。

她挣扎着自救,丧魂落魄地逃至门口玄关,被邵牧辰追拦住。其实,他扣紧她手腕的那一刻,她已然妥协。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妥协。

从喜欢邵牧辰开始,她就一直在妥协。他携着女伴出席晚宴和酒局,她明明心中在流血,可是偏要卑微地说服自己,这些不过是生意场上必要的场面应酬。

一次又一次。

人只要妥协了一次,势必会导致接二连三地妥协。长此以往,习以为常。

家人和朋友们,也都劝过她放弃邵牧辰,可她依旧不死心,甚至能够自我安慰自己。他偶尔也会与她说笑几句,并非完全漠视忽略她。她怎么能够放弃呢?

即使她之前决心放弃邵牧辰,可是只要他主动地朝她勾一勾手指,她便无法决心远离了。

是啊,他的目的达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继续带着美艳的女伴应酬,甚至无所谓传出什么绯闻,会是他接下来行举吗?

之前听人言,被激情爱意驱使吞没时,会沉溺忘我,抛去所有的顾忌,是真的。激情爱意退却后,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空虚从四边漫延之后,惘然若失也是真的。

虽然说□□是双方从对方的身上攫取欢愉,但是温乔听了邵牧辰轻撩撩地说出那句话时,还是难免心酸,因而她和他针锋相对说了那样一番对话。

再正常普通不过的床伴罢了。

下午的确有个邮件要回复,温乔勉强整理好凌乱的思绪,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看笔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