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下意识地看向斜对面的邵牧辰,虽然她决定放弃他了。可是此刻听见商祺这略显暧昧的言语,她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由得去看邵牧辰的反应。
邵牧辰正低头优雅地品尝餐食,神色寡淡,一如往常,好像压根没有听见方才的对话。
温乔敛回自己的视线,去尝自己喜欢吃的松鼠鳜鱼,说道:“这道松鼠鳜鱼做得十分地道。”
商祺含笑说道:“做这菜的师傅,祖上在清代时曾在北京开‘玉山馆’,据说是当时京城颇负盛名的苏帮菜馆。”
温乔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层说法,眼尾微微上扬,应说:“原来是这样。”
韩淮接话说:“所以‘西洲这么多家温泉酒店,独独‘听泉’成为龙头,想来这也是其中的原因。”
脸上是常见的招牌笑容。韩淮平常轻挑不正经,因此虽然这言语中的内容真实,可温乔却分不清他本意真或假。
他们这些人真真假假,教人看不清,捉摸不透。说出口的话亦是“真亦假时假亦真”。
温乔不禁想起晚餐开始的时候,蒋语桐和自己说的“鸿门宴”。应许是听了她的话,她今天晚上听他们每个人说的话,都觉得假假真真,有几分虚情假意的敌意在,不知是否是她想多了。
“哪里。要说做高端酒店这方面,小邵总是行家,业界内应该有很多人不知道‘听泉’,但一定无人不知‘瑞禾’。”商祺同韩淮邵牧辰笑说。
韩淮没有答话,弯唇望向身旁的邵牧辰。
邵牧辰扯过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边,声调清沉说:“‘瑞禾’早在我父亲接手的时候,已有根基。要真是认真来讲,是在他手中声名鹊起。我循规蹈矩罢了,酒店方面我属实不算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