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宁迟疑地盯着那个大木盆,越看越觉得眼熟。就在姬松快要转身时,他准确的抓住了姬松的衣袖:“容川,你同我说句实话,这个木盆是不是军中将士们用来烫猪的木盆?”
记得在皇家围场打猎时,他想要沐浴,严柯去厨子老张那边找了个巨大的杀猪的盆搬到了帐篷中。有了教训的颜惜宁再看到大小类似的盆,心中就无比的警觉。
姬松眉头一挑,他走到内室门旁关上了木门,随后他一件件解下衣衫:“这是我沐浴用的,若是阿宁不放心,我同你一起沐浴就是。”
事实证明这只木盆确实是姬松用惯了的澡盆,盆中没有一丝异味。除此之外主帅住的石室隔音效果真好,无论他怎么哭泣求饶外面的人都听不到。
因为姬松的禽兽行径,颜惜宁第二天趴窝了一早上,等他起身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自知做错了事的姬松主动将今天的午餐替到了床边,看着颜惜宁幽怨的眼神,他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心虚:“阿宁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我再帮你上些药?”
不说上药还行,一说要上药,颜惜宁翻了个身给了姬松一个气鼓鼓的背影。姬松笑着将食盒放在石床一侧,他弯腰抱起了颜惜宁亲了亲他的额头,他口中讨饶道:“是我错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颜惜宁气得抬脚就踹:“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动作幅度太大,还没踹到姬松,他先疼得龇牙咧嘴了。
姬松主动握着颜惜宁的脚送到了自己胸口位置:“来吧,只要我家阿宁能消气,想踹几脚就踹几脚。”
颜惜宁哪里还踹得下去,他发现姬松太会以退为进了,只要姬松一服软,他就硬气不起来了。他哀怨地躺在床上:“我今天本来想看大家出操的……”
十几万炽翎军将士同时出操,那该多壮观啊!都怪姬松,要不是他孟浪,他怎么会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