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快步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毒针的药性还没完全褪去,姜沥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苏皖离去的背影,呢喃着:“我不需要爱,我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苏皖驾马来到晋州城门外,拍打着城门。
“来者何人?晋州已经封城,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城门上的小兵高声道。
苏皖拿出袖中的令牌:“本宫是太子妃!已经寻得治好血疫的草药,快些放我进去。”
守门的将士被苏皖一身的巍峨正气给吓了一跳,又看到令牌,连忙将苏皖放入城中。
一进城,苏皖一路策马,奔向晋州知府的府邸。
她心里默念着:“殿下,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此刻,已然是夕阳西下,如残血般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太子坐在窗边,身旁空无一人。
一整夜的高烧让他有些神志昏迷。
喝了口热茶,望着木桌上苏皖的画像,他淡淡地笑了。
伸出有些粗糙的右手,轻轻抚摸画中美人的脸颊,不由地落下一滴泪,落入画上,浸湿了一大块。
太子闭上眼睛,捏紧了拳头,他不甘心!
不甘心重活一世,已然和苏皖天人两隔。
卷起自己的袖子,红点已经快布满手臂。
听闻当红点长到胸口的日子,便是五脏六腑损毁,口吐鲜血暴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