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挣脱出太子的怀抱,蹒跚着身子走到梳妆台前,她低着头,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
双手颤颤巍巍,可怎么也扭不开胭脂盒。
太子走到苏皖的身前,帮她扭开胭脂盒,取出眉笔和胭脂。
苏皖轻轻喊着胭脂,太子则在一旁帮苏皖画眉。
看着铜镜中自己又短又粗的眉毛,苏皖被逗笑了。
太子将苏皖背在身上,推开门,走向草地。
阳光洒在苏皖的身上,惨淡的脸蛋终于恢复了些血色。
她搂着太子的脖子,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那混着汗水,带着血腥的雄性味道让苏皖全身瘫软,此刻的她就想化作一条青蛇缠绕在太子的身上,永不分离。
太子背着苏皖,一手反抠着她的腰,一手踩了朵芍药递给她。
苏皖接过红得刺眼的芍药,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愣神地望着太子,目光虔诚又火热,就像吐着红芯子的青蛇。
“快些,就在前面。”
姜沥脚步匆匆,领着汀舟推开院门,只见苏皖虚弱地趴在太子的背上,神情甜蜜又幸福。
汀舟提着药箱,双眉紧蹙,走到苏皖身前,右手的食指搭在她的脉上:“毒入五脏,快将她扶到床上平躺。”
刘知府这时也赶来了,指着汀舟向姜沥问道:“你带这么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作甚?年过半百的晋州名医也束手无策,莫要让江湖骗子给骗了!”
“如果我是你,此刻就闭嘴!王妃被就好了,大家都平安无事,否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姜沥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