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嫡庶尊卑,我本就是个庶女,若穿得和嫡女一样,才是折煞我也。”
苏皖不卑不亢,苏蔽竟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她眼神微眯,看着身前气定神闲的女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错觉:眼前之人并非西津那种蛮荒之地长大的庶女,而是经过大风大浪,掌管簪缨世家的当家主母,就如同自己的阿娘一样。
“阿姐?”苏皖轻声唤道。
“哦,”苏蔽回过神来,局促地整理了下头发,“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快些走吧。”
马车之上,苏蔽闭目养神,可是指尖总在不安地微颤,她不明白,为何苏皖病好后,整个人好似全变了。
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鹦鹉变成了恬静的孔雀,独自美丽。
马车到了长公主府,苏蔽有些烦乱,率先下了马车。
众女眷坐在花园内的木椅上,或赋风颂雅、吟诗作对,或垂眉低语、说着悄悄话。
见到苏蔽进来,眼中除了艳羡,还有一丝丝的嫉妒。
她是名满大周的第一才女,七步成诗让太子太傅赞不绝口。更是太子的心尖儿,估摸着太子逼退了突厥,就要迎娶这位绝色佳人。
姚菁紧紧捏着酒杯,指尖泛白,横眉冷眼看向苏蔽。
是这个女子!
就是这个女子!抢走了自己的太子表哥!
可她怎么配?一个已经没有爹爹的女子,用什么来辅佐太子执掌天下?
姚菁轻蔑地笑了笑,拿起酒杯走到苏蔽的身前:“苏家姑娘,好大的架子,我们这么多人都等着你,还不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