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所作所为不是为了给自己贴金,为了表现自己多么伟大,却是“不得已”的选择?
只是他想不通,谁会、谁舍得让她产生这种几乎可以说“绝望”的念头呢——害怕影响活人,干脆就面对死者好了?
一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的经历与痛苦。
解语没有承认,却问,“后来呢,你把自己藏在了江城?”
斯人已逝,至要紧知道薛凡的下落。
她看得出来,听完自己一番话之后,画眉嘴态度有所松动,仿佛出现了裂隙,她必须抓住这点转瞬即逝的机会,诱他说出有用的信息。
画眉嘴轻笑,“你以为不可能?没那么难的,只要愿意放弃——”
放弃他的真名实姓,放弃他的学业前途,放弃他二十多年辛苦构筑的社会身份。
放弃亲人朋友,师长同学,放弃家乡与故知。
他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幽灵”,通过各种不需要严格身份认证、履历筛查的工作与居所,他在这个城市默默的潜行。
“三年前你露过一次面,对不对?”解语想起在艾文迪诊所筛查类似病例时的发现,“你大着胆子挑了一家公立医院,一来是为了咨询,二来,也想看看,自己是否藏的够深、够好,能不能成功探头?”
所以,当时的他特别谨慎,只是匆匆一晃,没有留下照片和可追踪的身份信息,后来,果然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只被当成一个比较难搞的患者,简单归入“初诊无后续”的档案里。
以“黑户”的身份,在犯案的城市潜藏了这么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画眉嘴并未反驳,放纵解语的复盘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