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问,“你要怎么惩罚?”
仿佛全心只想着救出学生,连画眉嘴的惩罚都不放在眼里,仿佛那只是到达终点之前的必经障碍。
“很简单——看到楼下的水池了没有?”
解语当然能看见。这个通话的手机就是在水池边找到的。
但邵晖车上的人看不清。
他们离图书馆楼下的水池还隔着不远的距离,再说从画眉嘴定下约见的“老地方”不过是两个小时前,解出来这个坐标的时间更近,他们来不及、也不可能提前踩点熟悉环境。
邵晖连忙拿出地图,神枪手拿出一把小手电,调到最弱,甚至还用外套遮住,只留出仅供他们勉强辨认的光线。
他们之前来不及踩点,只能紧急搞到这份建筑平面图,发现在图书馆楼前的确有这么个水池。
这个大学的老图书馆虽然不堪负荷最新需求,但楼下的水池却是又宽又深。
他们抬起头来,对视一眼。
画眉嘴要用这个水池搞什么名堂?
画眉嘴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们的疑问。
“jessie,听说你经常一解剖就是大半天,体力应该不错吧?”
邵晖心想,不知道画眉嘴是从哪儿听说的,他旁观过解语工作,她行动利落高效,大部分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除非遇到疑难情况,这个时间会长一点,但也未必真要她在解剖台上一站一整天了,法科中心的法医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曾哥和一些法医同事也可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