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没有在看台上观看颁奖仪式,她跟鲍比一起早早去到了贵宾区。晚些时候,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在人群中看到了qr主席,内森尼尔-劳伦斯。她自然听说了他最近的私生活状况,所以她上前祝贺了他的球队夺冠后也表示了对他私人感情的遗憾。但一向嬉皮笑脸的美国人只是说了个”ye”。她惊讶的表情还没退去,内森尼尔已经离开了。
所有一切都在变化中。
陆灵转回头望向窗外的温布利,那里,qr的男孩儿们和球迷们都还未完全离场。鲍比开着玩笑问她是不是想去qr的更衣室看看她的蓝白军团,她摇摇头,有点寂寞地说,“那已经是提姆-路易斯的蓝白军团了。”伤感可能只持续了几秒,她马上笑着补充,“很可惜,今天切尔西的那几个英格兰人其实踢得不错……”
当天晚上,一番让人窒息的激烈性爱过后,陆灵和派崔克聊起了莱昂。
“他告诉过你他会走吗?”陆灵枕在男友的胸口问。
派崔克正在玩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不多,细细的软软的,也不算很长。但发色漆黑,而且像黑珍珠那样亮泽。他想了想,她好像只在十九岁的时候把头发染成过别的颜色,彩虹色。也很好看,跟卡通人物似的。
“派特——”她稍稍起了起身,叫了他一声。
派崔克轻轻把她摁了回去,回答了她的问题,“不,他没有告诉我,我想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菲尔那个蠢蛋在whatsa群组里质问他,他也没回。那时候我就知道,消息是真的。你很惊讶吗?缇娜。”
陆灵拽了拽薄被,想起乌拉圭人鬼马精灵似的眼睛,想起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十八岁的从南半球飞到伦敦的男孩儿,也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可他英文都说的那么好了啊。
派崔克没有等她的答案,他像是心不在焉地说,“我觉得在莱昂的内心深处,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要走的。最终,他是个说西班牙语的人。就像我最终是个说英语的人一样。不在于我们是否能融入一个不同的环境,而在于我们心之归属。”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派崔克仍然在玩女孩儿的头发,他享受它们从他指间滑过,又被他重新抓在手里。突然,他抓不住了……
陆灵猛地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亲了一下他的脸,“现在,我知道,你是有点伤感了。”
派崔克扯了下嘴角,盯着女孩儿的眼睛,一点点贴近她的嘴唇,“莱昂是我的伙计,我当然有点难过。不过,巴塞罗那是个很棒的俱乐部,我想他会喜欢那里的,我也为他高兴……”他说着吻住了她。她也回吻他,可没过一会儿,又把他推开了。
“对了,我今天碰到内特了,你没看到他的模样,他整个人一团糟……”
“真的吗?聊完莱昂聊内特,下一个是谁,菲尔?本?还是子翔、提姆?或者你还想聊聊a-bob?她最近也跟那个什么银行家分手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看来国家队主帅是个悠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