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他怎么了!”
轿中终于坐不住了,那声音听上去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觅寻仿佛是已经透过轿辇看穿他紧张的面容一般,眸底流转着似嘲非嘲的光,“看来你是同意在下的提议了。”
“主子!”
轿子旁的黑衣人着急地要劝,却被轿中人毫不迟疑地冷声打断,“换!”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声音,黑衣人也只好极不甘心地上前,去拿觅寻手中那张该死的白纸!
觅寻在将信纸交给他前,挑眉示意了一下四周,那黑衣人心里恨得要死,却不得不扬手下令“放了他们!”
其余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全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这”
“我说放了他们,难道你们想违抗命令吗!”
其余的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刀,撤回黑色轿辇旁。
觅寻这才满意地将手里的纸交给眼前满脸不甘心的黑衣人,再由他转交给轿中的人。
这个间隙,暗夜阁中的人无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主子,我等保护不力,实在罪该万死!”
觅寻脸色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只由着他们跪着,拔腿穿过跪着的人,来到马车旁,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只见烙惜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厢里,觅寻把过她的脉确认她只是吸入过量的迷药而导致昏迷不醒之外,并未别的大碍,便放下心来走出马车。
此时竹林另一旁的黑色轿辇连带那一伙黑衣人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赶去,速度快得甚至有些匆忙和慌乱,没一会儿,便已经消失在竹林尽头。
觅寻长身玉立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夕阳下浅灰眸半眯起来,薄唇微勾,整个人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地上跪着的暗夜阁中的护卫见了,忍不住愤愤道:“陛下,那个人分明就是二殿下!他竟敢劫持公主犯上作乱,陛下您万万不可再放过他!”
觅寻听了,挑了挑俊眉,慵懒低磁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开口,“大胆,无凭无据你竟敢胡乱揣测,你说他是朕的二皇弟,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