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烙惜筝的名字,夙九兮刚刚柔软下来的面容有板起来几分,蹙眉道:“不过你这妹妹也的确太娇蛮任性了些,也该好好教训一番。”
觅寻低笑出声,“那便有劳你这个嫂嫂多多费心了。”
夙九兮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耳根红透,羞嗔地睨了觅寻一眼,他这副含羞含嗔又含情的模样瞧得觅寻呼吸一深,将人抱上军案压在他的身上,吻上身下人那片柔软甜蜜的唇,气氛正热时,偏偏他的风寒不合时宜的发作起来,忍不住低咳了好几声。
夙九兮一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一边笑道:“我还是替你煎几副药吧”。
觅寻将人压了回去,俊脸上带着一分难见的窘,“这样的小事何必劳将军亲自动手。”
夙九兮只是拿手关切地抚着他的面容,目光里的柔软和爱慕满得都快要盛出来。
尽管觅寻说这样的小事何必他亲自动手,然而夙九兮还是亲自动手了,拿药,洗药,包括煎药的过程,全都一手包办,丝毫没有让外人插手。
等他洗好药材放进专门用来熬中药的壶时,天色已经不早,再等大火煮开,文火慢熬两个时辰,一副治风寒的药完全煎好时已经夜半三更,玉梁城里静悄悄的,从药壶里倒好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时,碰上来半夜睡不着,来厨房觅食的烙惜筝。
烙惜筝看到他在厨房里时,格外的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夙九兮拿瓷勺捋了捋药汁上的浮沫,头也不回地冷淡道:“煎药。”
“煎药?”
烙惜筝这才想起白天她哥哥咳了几声,又看他煎得正好是一副风寒药,惊讶道:“这么晚了你还在替我哥哥煎药?”
夙九兮不冷不热地“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烙惜筝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顿时心里疑惑起来,她哥哥身为一国之君,别人讨好他对他好也便罢了,可据她所知,她的王兄在这里是故意隐瞒了身份,还捏造了一个家境贫寒,落魄潦倒的书生形象,那这个人对王兄这么好,又是图的什么?
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我哥哥他只是一个一穷二白,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书生,你对他这么好,值得吗?”
夙九兮没有说话,只在微弱的烛火映亮的厨房内继续拿瓷勺捋药汁上的浮沫,就在烙惜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道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