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军令状岂是儿戏,还望殿下三思!”
“殿下,军法如山,军令状决不可轻立啊!殿下三思啊!”
“徐副将说得对,殿下三思啊!”
面对底下一众人人的反对,夙九兮狭长的凤眸半眯起来,长眉上挑,显出几分凌厉而又果决的意味,“啪”地一声拍响军案,沉声道:“不必多言,本将军心意已决。”
说完后冷冷扫了一旁伺立的军士一眼,“还不快去取来”那军士吓得腿脚发软,一边哆哆嗦嗦地说“是”,一边快速跑过去拿军令状。
没一会儿,军令状便呈了上来。
夙九兮看着桌案上铺展开的羊皮纸张,殷唇动了动,面无表情道:“陈仁,你来执笔,本将军说什么,你如实写下来。”
陈仁便是之前出头的那位副将,若非他煽动满营副将“逼将”,也不会逼得夙九兮出此下策。
然而这个结果却不是陈仁自己想要的,他仅仅是为了军队着想,想要夙九兮一直关押觅寻,却没有想到,夙九兮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听到夙九兮要他执笔,陈仁只觉膝盖上好像绑着一块大石,怎么也抬不起来,这时有人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一个副将在他身后小声而又着急的说,“陈兄弟,这可怎么办啊?”陈仁便回头安慰道:“别急,殿下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
说完后,他便起身来到军案前,他安慰那位副将时话到说得轻巧,真正动起笔来只觉笔重千金,千难万难。
陈副将刚拿起笔,阴柔冰冷的声音便从一旁传了过来。
“皇天在上,众将为证,今吾夙九兮愿以性命作保,担保觅寻秉性良端,身份无疑,倘若他日证实觅寻身份有歹,或他做出丝毫不利于我军之事,全为今日吾识人不清所致,吾甘受”
说到这里,夙九兮深深闭了闭眼眸,殷唇开阖,一字一句,缓慢而又坚决地说:“吾甘受千刀万剐之刑。”
“殿下!”
陈仁惊得丢了笔。
底下一众人也被夙九兮的话惊住,好不容易才消耗完夙九兮这一番惊心动魄的话,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连忙劝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