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军营顿时喧闹的更厉害了,之前为觅寻说话的副将们被他本人亲自“打脸”,眼下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这到让“踩寻派”更加嚣张起来。
听到满营“杀了他”的声音,夙九兮不由得脸色一变,长眉紧蹙,见案下站着的人风轻云淡,仿佛满营的喊打喊杀与他无关一般,不由得心揪起来,努力维持自身的冷静,看着觅寻平静道:“你有什么话说。”
觅寻收了纸扇,不慌不忙,笑答道:“在下的确有话说,这瓶金疮药出自褒国皇宫不假,但也并非只有褒国皇亲国戚所有。”
周副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再怎么着,这皇宫里的宝贝也到不了你一个寒酸的书生手里。”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断。
夙九兮脸上维持着一惯的冷漠,眉目间却不自觉透出一分担忧。
林守在旁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觅寻看了眼眼前前矮矮胖胖,一脸得意洋洋的中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嗓音懒洋洋道:“褒国王孙子弟为收买人心常赠奇珍异宝与府中门客,其中便包含这种金疮药,门客又常转手赠与外人,再由外人赠与外人,如此手手相传,这褒国皇宫的金疮药自然便流入到了娆国,在下虽是一介寒微,幸喜交友广泛,昔日故友相赠之物,今日到成了在下私通敌军,意图不轨的证据,真正是冤枉。”
说完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有根有据,说得人简直都要羞愧起来。
之前默不作声的“护寻党”又活跃了起来,到是“踩觅党”不吭声了。
周副将见此情形,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殿下就算是这样觅寻此人来历不明,身份可疑殿下万万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啊!眼下正是敏感时期宁、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啊!”
周副将的话一说完,军营里如炸开了锅般彻底沸腾起来,“护寻党”和“踩寻党”吵得不可开交,满营都是“杀了他”和“放了他”的声音。
林守也在这时掺和了进来,起身来到觅寻身边,淡薄而又郑重地说:“殿下,觅寻为人如何属下再清楚不过,属下愿以性命担保觅寻绝对不是奸细。”
此言一出,军营里又是一番如潮的议论,不少人暧昧的目光在觅寻与林守之间巡回。
夙九兮脸色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