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刚欲扬起,却立刻被一双大手按下,众士兵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倒吸了一口冷气,夙九兮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觅寻倒也非有意如此,只是短短两天来他已经挨了夙九兮几个巴掌,现在一看见他扬手便脸皮疼,下意识得要去制住。
不自然地收回手,干笑道:“抱歉,习惯成自然。”
“啪—”
觅寻刚收回手,果然下一刻便挨了夙九兮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同样打在左脸上,左边脸颊高高隆起,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士兵们不知道之前觅寻已经挨过夙九兮几巴掌,只道是夙九兮果然生性狠毒,下手狠辣,将好端端一个风流倜傥的书生硬是打成了猪头模样。
这样一想,心里对夙九兮更是惧怕了几分,腿肚子哆嗦地厉害,全都像鹌鹑一样缩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遭了夙九兮的毒手。
反倒是觅寻这个几次遭了夙九兮“毒手”的人仍旧端得一副从容懒散的模样,气定闲闲地迎接他冰冷蜇人的视线,笑道:“将军,在下有话要说。”
“说”
那张殷红的唇冷冷吐字,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雪花骢虽为世间名马,可惜生性暴烈彪悍,极难驯服,这匹马虽为将军所有,却还未认将军为主,难道将军不觉得可惜。”
从容不迫地说,尾音愉悦地上扬,颇有几分揶揄意味。
觅寻说这匹雪花骢还没有认夙九兮为主倒不是胡乱猜测,是因为这匹马的马背上光不溜秋,连马鞍,马甲都没有装上,可见是从未被人骑过。
士兵们听后开始窃窃私语,夙九兮也陷入沉思。
觅寻见了“啪”地一声打开描金纸扇,薄唇含笑,轻轻地摇。
他本就生得一副俊朗至极的模样,加之贵气天成,打扇浅笑的模样活脱脱便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