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告发夙九兮的人,在夙九兮临行前一天,被发现浑身赤裸,血肉模糊的吊在九王府内房里,吊着的身体下面,是一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泡的滚滚油锅,油锅里煮着从那人身上割下来的血肉以及他的子孙根。
一回想起,在场的副将们无不后脊梁骨发寒。
得罪了九皇子,下场可是比死还要可怕。
原本欲开口求情的副将统统缩了回去。
两个士兵正欲上前拿人,下方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那笑声如玉石相击般优雅清磁,悦耳动听。
夙九兮狭长的眸眯了起来,循声望去,只见军案下站着一个身姿修长,身穿月白袍的年轻男子,闲懒地摇着描金纸扇,似笑而非地望着自己。
众副将跟着望去,无不眼前一亮。
站在下方的男子身穿一袭皎洁的月白长袍,长得极为清俊,在一众灰头土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商贩中,显得格外出挑。
尤其是他手上戴着镣铐,分明身为阶下囚,周身却似萦绕看不见的贵胄之气,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衿贵。
反似座上客。
正当副将们暗自猜测这是哪一家的贵公子,误闯到了这里时,夙九兮开口了。
“你是何人。”
觅寻“啪”地一声收起纸扇,拱手笑道:“在下觅寻,乃是一介书生。”
听到这里,先前还在猜测纷纷的副将们大失所望,原来只是一个书生。
坐在副将椅上头一把的一个黑衣黑发的年轻人脸上表情不同于其他人的失望,反而轻轻勾唇,墨色的眸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颇有兴趣地瞧着觅寻。
堂中,夙九兮冰冷地盯住他浅灰色的眸子。
“你不是炀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