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的心口泛起丝丝委屈,江明月冷眸死死盯在女童脸上,手指“撕拉”拽破了被褥。
小尼姑被声响吓了一跳,小小的身子怯怯地往后退了些,黑黝黝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小声嚅嚅道:“那位女施主已经离开了。”
男子美眸微眯,似有些不敢置信:“离开了?”
“嗯。”小尼姑点头,捧着药碗,脑袋瓜子里想着少女临走前与她说的话,如实与他传话道:“那位女施主说施主你有的是本事回去,所以她便与另外一个施主先离开了。”
女童声音清脆软糯,在门口维持着乖巧捧碗的动作。
江明月没再看她,低喃重复了女童的话,一时不明这到底是何意。
以他对那人的了解,哪怕不来看他,也应当不会抛下他自己离开,更何况方不久他还遇到那般事,身子正虚弱着。
江明月眉头微拧,睇了门口的身影一眼:“她当真这般说?”
小尼姑用力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江明月淡淡收回视线,在女童离开后陷入沉思,忽然他抬手摸向置于怀中的那块布料,却摸了个空。
心蓦然一紧。
想起女童方才的传话,他脸上血色尽褪,吐息微乱间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席卷而来,盘旋在心头久久不散。
她是知晓了吗?
江明月抬手掩住自己的双眸,大脑空白一片,心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人知晓他拿了她的私物,定会觉得他是一个淫荡不懂自持的男子罢
试问一个女子又怎会愿意娶这般不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