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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赛凤听婆母断然否决,还将她说成了一个胡说八道之人,心下恼怒,刚想撒泼,便有两个戎装的兵卒上前,拿大刀叉住了她的脖颈,那冰凉的触感登时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委顿在地,话说的颠三倒四,“……民妇何曾有过癔症,不过是这老婆子栽赃的……民妇冤枉啊……”

辛长星懒怠同她废话,一心想着要将礼物送给青陆,语气里便有斩钉截铁的意味。

“郑杨氏,甘大姑娘曾为你所救,居功至伟,朕便封你一个郡夫人,享百石之年俸。”

“至于你这儿子儿媳,驱逐出京,永世不得入,”他将目光投向那地上瑟瑟发抖的癞痢头,只觉得乏味至极,“你也跟着一道滚出去。”

像是天塌下来了,鲁赛凤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家婆母,婆母何德何能,竟被封了个什么夫人,没道理自家竟被驱逐出京?后悔之意漫上心头,早知如此,就不必闹成这样啊!谁能想到,青陆这小贱人竟然是什么国公家的姑娘小姐?

可是,天子同她又是什么干系呢?来不及细想,士兵们已然将她叉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把自己同郑锅盔给扔出去,就听郑锅盔大叫起来,“娘哎,皇爷爷饶了草民这条狗命,天地良心,草民早就想休妻了,只不过打也打不过,躲又躲不掉,皇爷爷您且听听草民那妹妹怎么说,草民真的没苛待过她啊!”

屠户之女鲁赛凤被叉着,听了丈夫这席话差点没气死,刚想回身对骂,却听皇爷的声音响起,却好似对着自家那小姑娘,声音温柔的快要掐出水来了。

“皇后将话本子别在腰间,可见是对朕送的礼物甚是满意。”

皇后?鲁赛凤头皮发麻,简直要当场撅过去了?自家小姑的相好竟然不是什么普通将官,竟是这坐天下的皇爷?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士兵们早将她捆成了待宰的猪,绑着就往外头走了,她在士兵们的手里头挣扎,就听得后头小姑那清凉的嗓音喊了一句:“你快闭嘴吧!”

百姓们目睹了一场大戏,惶惶天威一瞬即逝,帝京的百姓们还在回味,可那清俊澹宁的年轻帝王早已跃下马,跟在甘家的小美人后头,急切切地追了过去。

厅里头都是工兵部的工兵,跪在当场不敢起身。

当着那么那么多人的面儿,公然提起□□不堪的话本子,青陆简直要气的七窍生烟,她跺了跺脚,一楼都是兄弟们,只得噔噔噔往上头跑,后头便有脚步声随着,寻了第一间的雅间,气呼呼地进去了。

辛长星跟在她的后头,眼见着她坐在桌前使着小性子,这个样子叫他觉得新奇。

从前她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耍过赖哭过鼻子,就没见她使小性子,今日这个样子尤其的可爱。

“莫不是为了回礼发愁?我又不是小气之人,”他靠在门边,身姿如山的,站成了一棵修竹,揣测道,“更何况我还有礼物送你,届时一起回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