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琢玉馆的姑娘还好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琢玉馆的姑娘?
四野黑云霭霭,雨脚似银线,感受到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哆嗦了一下,辛长星将衣衫罩紧了她,“琢玉馆的姑娘和本将军,孰香?”
琢玉馆的姑娘和大将军,谁香?
这怎么比?
青陆脑袋从大将军怀里拱出来,晕头晕脑:“您香啊……可是您跟姑娘家比什么啊?”头一抬,眼周便有点疼,“即便您赢了,是能多长二两肉还是能多吃一碗饭?”
……
说出去的话犹如覆水难收,好在雨色昏昏,料想青陆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辛长星尴尬地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有些蠢。”他话虽这么说,可眼底却漾了一层笑意,“你听岔了,本将军何曾问过这样的话?”
雨珠晶莹,零星挂在青陆乌浓的眼睫上,她头懵懵的,出于礼貌勉强点了点头:“您是大将军,您说的全对。”
她还记挂着方才自己的玉净瓶,撑着劲儿问他,“那位慧航禅师,是不是和尚呐?”
辛长星将她的头按回了自己的胸膛,向她说明。
“是位游方的女尼师,目下已不在天津。我已着人四处寻找,你且安心。”
怀中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料想她有些头重了,辛长星一手将她抱紧,轻喝了一声,马儿扬蹄,在官道上犹如一道闪电,驰骋而去。
进得营帐已然是暮色四合,辛长星将青陆放在云丝被上,急请营医来诊治。
营医袁新台仔仔细细细地为青陆检查了伤口,言说只是有些淤肿,并无大碍,这话说完,袁新台迟疑地看了大将军一眼,却发现大将军也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您有话?”袁新台呵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