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人,更是天方夜谭。
她若是承认了,自然有承认的说法,可若她仍然头铁,执意说自己是阴阳人,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微微有些心虚,只冷笑一声说:“郑青鹿,你这嘴够硬的。”
郑青鹿,你这嘴够硬的。
够硬的。
听话听音,青陆狐疑地向上看了一眼,才将毕宿五说她在将军帐前叫嚣,说什么要再同将军睡一次,她忽的有些疑心,是不是自己昨夜喝多了,对将军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登时就蔫了,偷眼看了一下大将军,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将军就发话了。
“那骟马之人手法利落,管教人不痛。”他在青陆的面上捕捉到了一丝儿的慌乱,唇畔登时牵了一丝儿的笑意,“阴阳人过的艰难,本将卖你个好,今儿就叫那人给你骟了吧。”
五雷轰顶,青陆觉得自己快要被逼死了。
她膝行了一步,抱住了将军的靴子。
“大将军手下留情,哪儿随随便便地骟人呢?”她苦苦哀求,“标下还没娶妻生子,更没有在战场上一展雄风,您行行好,饶了标下吧。”
辛长星的靴子再度被她抱住了,他抖了一抖,想将这她给抖下去,可她却抱的结实。
“您行行好……”
“倒也不必担心出路。”辛长星轻描淡写,“战场无眼,你骟了之后,便可在本将的帐下端茶倒水,侍候起居,待他日进了京,本将将你荐去禁中,以你这番才能,来日定当做个呼风唤雨的权宦。”
大将军在说什么鬼话?
青陆一个字儿也不相信他,她继续抱着他的靴子哀嚎:“标下便是不骟,也能在您的帐下侍候起居,当个跑腿的小厮,您就别让标下受这等罪了,到底是割一刀,万一割死了呢……”
嘴实在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