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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便往外搜寻着毕宿五那个杀才,可哪里还能寻得到他的踪迹呢,嗐,认倒霉罢。

她拖过一条长凳,趴在上面抱着凳子腿,用眼神招呼拿着棍子的窦云。

窦云看了看自家将军,又看了看青陆,觉得自己有点为难。

瞎子都能看出来,大将军对这小兵的态度不一般,那手底下就要使点寸劲儿,别真伤了这小兵。

他拿扁担往青陆屁股上比了比,正要行刑,偶一抬头,却接收到了大将军的一个眼神。

那眼神有警示,有告诫……别的他就看不出来了。

他额头上冒出了小汗珠,颤颤巍巍地打了第一下。

啪的一声,扁担接触到单薄下衫的皮肉,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辛长星忽然觉得心肝疼,那种痛是和平时自己承受的剧痛不一样,胸口连带着肋叉子一股脑儿的疼,快要喘不过气了。

可偏那趴在长凳子上的小兵,死死地抓着凳子腿,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再一扁担下去,脑门上的汗珠子都滴在了地上。

疼是真疼啊,军棍还好点,打身上有股子钝劲儿,可扁担是竹子制的,扁扁的不说,上头还有竹节,即便窦校尉收了劲儿,那还是疼啊。

窦云扬起了扁担,打算打第三下,却听见大将军的声儿飘下来。

“人多眼杂。余下的先记账。”他心情实在不好,方才那几下扁担打在那小兵的身上,感觉比打在他身上还痛,这到底是在罚谁呢。

他有些绝望地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立在了青陆趴着的身前。

青陆估摸着自己这算是逃过一劫了,仰着头去看将军,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这是放标下一马了?”

动不动就要自己放他一马,辛长星觉得自己就像开放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