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妍安慰他,“你也别难过,婆母当年走了也是被逼无奈。你想想,让正妻伺候妾室,谁家也没这样的规矩。要是我,不光要离家出走,我定要把那狗男女打成烂羊头。”
说完,她觉得有些不合适,那狗男女里头也有闫庆才的爹。
闫庆才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从来没怪过娘。”
刘悦妍把他揽进怀里,“我娘告诉我,咱们去看一看婆母,要是过的好也就罢了。要是过的一般,咱们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没道理那犯错的人整日日子滋润,娘一个受害者,反倒过苦日子。”
闫庆才冷笑,“她想过滋润日子?美的她。老大今日又来找我了。”
刘悦妍挑起眉毛,“他找你做甚?他和老三之间的事儿,咱们不掺和。”
闫庆才笑,“老大说,他想把点心铺子再扩大一些,想问爹要钱,但又怕要不来,想拉上我一起,意思是把咱们的胭脂铺子也弄大一点。”
刘悦妍呸了一口,“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稀罕他为我着想。我的胭脂铺子就这么大,好得很。他想把老三的东西吃了,也看钱姨娘答应不答应。”
闫庆才靠在老婆怀里,“老三虽然小,精的很,我管他们兄弟怎么争,我只帮岳父打理好绸缎铺子就行。”
刘悦妍摸摸他的头,“我爹说了,等明年的盐引下来了,把盐铺子给一个你打理,到时候给你分红,好生干,你家那点子东西,让老大和老三争去吧。明儿我买些东西,你抽一天空,咱们一起去看婆母。”
过了两日,刘悦妍带着闫庆才和儿子,坐车赶了近两个时辰的路,才找到万氏的家。
万氏嫁到了郊外的一个农家给人做继室,这人家里有个几十亩田地,温饱不是问题。前头老婆留下一儿一女,万氏又生了一个儿子。
万氏正在门口撒米喂鸡,见到下车的小夫妻,整个人愣住了。
刘悦妍先开口,脆生生喊了一声,“娘,我是您儿媳妇,我们来看您了。”
万氏手里的葫芦瓢咣唧掉了,“庆才,庆才,是你吗?”
闫庆才沉着脸不说话,眼眶却是红的。
刘悦妍拉拉他的袖子,“你不是整日惦记娘,娘就在跟前呢,快叫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