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看着她,“什么事?”
云锦指一指二门垂花门。
刘悦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立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正是刚刚进门的郑颂贤。
他可能是跑过来的,气还没喘匀,俊俏的双脸上还带着些红晕。
十五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穿了一身普通的棉布袍子,腰上坠了一块玉,头上戴着书生们常戴的方巾,身上满是书卷气。
他面含微笑站在屏门附近,前面的一丛竹子遮住了他半边身子,见到刘悦薇的眼神后,他的笑容绽放到最大。
他们从小到大,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他人在外头,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她。
现在人在眼前,他又有些近乡情怯,轻轻唤了声,“薇儿。”
刘悦薇呆呆地看着他,听到了那熟悉而又遥远的呼唤声,她的眼泪忽然开始往下掉。
这一掉,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郑颂贤见她哭了,立刻走上前来,从袖中掏出帕子,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声问,“这是怎地了?”
谁知刘悦薇忽然一头扑进他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声,“三郎,三郎啊!”
郑颂贤吓了一跳,二人虽然自小就定了亲,但自从懂事后,还是头一回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
他只犹豫了片刻,立刻用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徐氏时常在大房姐妹几个面前嘀咕什么赔钱货,郑颂贤也知道,故而对二房几个男丁,他一向不冷不热的。
刘悦薇只顾着哭,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摸他的脸,郑颂贤顿时耳朵尖都红了,只能继续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云锦看家里下人探头探脑的,连忙解释道,“二姑爷,前些日子我们太太生了一男一女,生少爷的时候有些凶险,我们姑娘担心太太,这些日子日夜伺候,想是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