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翀几乎是发怒的状态,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夜迟,是他父亲,他不能也不敢发飙而已。
夜迟沉着面孔来,出声道,“乔南溪是不在乎你有没有钱,因为她连你也不在乎!”
说完之后,夜迟看到夜翀眼中那猝不及防被伤害的模样,他还不死心的道,“直到前天,她还在问我她男朋友的下落,你觉得你在他心底还有一丁点的分量吗?她相信你说的话吗?她在意你吗?亏得你还还好意思演一出戏给全香港的人看,夜翀,你真是让我失望!”
小的时候,夜翀争强好胜,夜迟越是对他严格要求,他就越是要做到至善至美,曾经做错事,夜迟对他说过一次,我对你很失望,自打那次之后,夜翀便变本加厉,什么事情都做到极致,只希望夜迟能够夸赞他一句。
这么多年,这是夜迟地三次对他说失望,除了很小的那一次,还有就是……蓝维琛。
这三个字,夜翀已经很多年都不愿意提起了,曾经他以为那个女人的离开,卷走的不止是他上亿的财产,还有他的一颗心,他高傲的自尊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如今乔南溪的出现,真真的让夜翀感受到,什么叫做无时无刻的惶恐,什么叫做融入骨髓的谦卑。
他已经放下了一切,就差求着她留下来,可是为什么,她仍旧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他。
夜翀攥紧了拳头,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脸上像是喝了很多酒之后的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夜迟看着他,出声道,“一个男人,尤其是想做帝王的男人,女人注定只能是你身边的陪衬品,无论你怎么贪玩,都无所谓,因为你有这个资本,也有这样的能力,但你偏偏不能对女人动情,更谬论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夜翀,我以为上次已经足够给你一个惨痛的教训,我也一直以为你是个要脸面的人,但是几年之后,同样的戏码,这个女人,甚至连演戏的虚与委蛇都不曾给你,可你仍旧要留下她,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疯了?”
夜迟记忆中,也有好久没对夜翀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因为他的这个儿子,自尊心比天高,等闲不会让别人踩在他头上。
上一个女人,是用爱情的名义迷惑他,这夜迟倒也可以理解,男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会一时糊涂,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
但是夜迟万万没想到,几年之后的今天,夜翀竟然会对一个压根没说过爱她的女人,神魂颠倒,为此不惜大费周折的演戏给所有人看。
夜翀一直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夜迟见状,只能开口道,“好,既然你做不了这个决定,那就让我来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