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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净在温柔地说这些话时,同时不动声色地施行了远程折磨灰狼小宝的咒术,邹翎感觉到了左手的剧痛,知晓他正在拿小宝威胁他,只觉这种种都是多此一举。

“不必大费周章。沈师兄,我已决定将命都交给你,我的命难道比一个和我的道侣契轻贱吗?”邹翎风轻云淡地说着,却似乎触发了沈净发疯的某一根神经,换来了一个埋在侧颈上的咬痕。

那厢的白羽似乎也要疯了:“不离!”

“白羽,不必向前一步,你只需原地不动。”邹翎侧颈的咬痕渗出血丝,人是艳丽不可方物与脆弱不堪一击的,眼神却是始终不为所动的平静。

白羽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离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三个至纯炉鼎里,他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局中人。他和疯癫着堕魔的怀瑾不一样,和痛苦着逃避的兰衡不一样。

沈净怎么可能驯得了他,宿命又怎么可能让他低头。

他清醒地接受,清醒地复仇,清醒地还债。

“就如见闻石回放的那样,你我之间已经再无瓜葛。从一开始你我就泾渭分明,只是我用救命之恩裹挟你。我贪恋过你年轻的躯体,过去我愿意哄着你,给你营造一个我深爱你的表象。”邹翎歪头,沈净滚烫的指尖在他的咬痕上流连,“我们迟早会和离,和任何真相任何人事任何宿命都无关,你若不死心,我也可以再与你清清楚楚地说一遍——当年携君入歧途,相误已久。”

“不是相误!”

“两百七十年前,你第二次跃升境界,扛过天雷后来找我,你还记得当时说了什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