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许带给邹不离的滋味,就是如此。”
漫长一吻几乎到了天荒,白羽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疯一疯,不然对不起胸膛中这一颗沸腾的心脏。
红衣未解完,炙热的呼吸便契合了。他于恍惚间感觉像回到了初次与邹翎的双修,也是急迫得不等不着片缕,便凌乱激烈地深入骨髓。
邹翎像抛上沙滩的游鱼,他像捉鱼上案板的屠夫,一寸一寸揉搓鳞与骨。不同的是,鱼会给宰割它的屠夫一个奋力的鱼尾巴巴掌,而邹翎给白羽的,是引颈就戮般仰身,轻而柔地叼住喉结,纵容再深一点的炙热,再快一点的蛮横。
这三百年的共枕里,白羽记得邹翎怎么从被动到主动再回到被动的时间历程,也深知他于枕榻间的任何一点细微神情变化代表什么,是何处熨帖,何处把守不住,全都心知肚明。
此刻的邹翎在不遗余力地主动。
白羽疯着,一次得疯上许久。
两人一同疯,也不知十指相扣多久,邹翎在他耳边沙哑地轻咬字眼:“我想坐在……”
双膝无力,翻身坐好得白羽双手帮忙。
白羽懵了片刻,刺激堪比天雷,先是摁好扣好做好,做得帐上帐下褥里褥外混乱湿泞,才应邹翎要求,托着他颠倒错位。这是邹翎在清醒时的初次主动要求。
他疯得不着调。
邹翎坐好了,深得近乎发疼,他瑟缩了一会,微颤的手按住腹上的不寻常之处,慢慢地将发抖的字语念出来。